博士生 4 年研究成果惨遭同门「剽窃」抢发，无法毕业！导师连夜替她讨回公道
2024-10-21 13:10:07
作者：生物学霸 来源：生物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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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行当都有「湿鞋论」，学术圈也不例外。常在科研「河边」走，论文哪能不被抢发。
学术 idea 被人先做出来发表，甚至实验设计和结果都相似，这种事情很多，多数时候是学术竞争的必然结果之一。2020 年，诺贝尔化学奖众望所归地颁发给在基因编辑领域做出开创性贡献的 Jennifer Doudna 和 Emmanuelle Charpentier 团队，基因魔剪 CRISPR 已经在改变世界。
但少有人知道的，在立陶宛维尔纽斯大学的 Virginijus Siksnys 团队，基本是跟这两位诺奖得主同时开展这项研究，可惜在最后发表论文时晚了几个月。2007 年，博士生 Giedrius Gasiunas 加入团队，对 CRISPR-Cas9 的生化性质开展研究。2012 年初，他向 Cell 投稿一篇论文，还没进入同行评议阶段就被编辑拒稿。论文在 5 月 21 日转投到 PNAS，8 月 1 日被接收。在两个多月的等待中，Doudna 和 Charpentier 那篇著名的论文发表在 Science —— 6 月 8 日提交，20 日接收。实事求是地说，两篇论文的内容差异很大，但指向的结论非常相似。Giedrius Gasiunas 的发现被抢发了。
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付向东教授的神经元再生研究于 2013 年启动，这是一项诺奖级别的突破性发现。为了排除假阳性问题，团队设计出各种实验花费好几年时间反复确认。2017 年，结论基本确定后，付向东团队完成了论文初稿。坊间流传说，因为结论重大，光 review 就用了三年。这期间，付向东教授开始在学术交流中介绍这项成果。2018 年，他受邀去神经所做相关报告。杨辉听到付向东的研究后，带学生三班倒把结果重现，马不停蹄地投给 Cell。2020 年初，杨辉的论文接收后，付向东的论文还没定稿，最终发表时竟然比杨辉的论文还晚两个月。事发后，付向东向中国科学院、科技部和基金委实名举报。
在得知有篇发表在国际知名学术期刊上的论文，跟自己做的课题一模一样时，李东原计划要在一个季度内把手中的论文投出去。阴差阳错地，李东赴美做博后去了个小实验室。这次抢发李东论文的课题组，则是行业内的头部大组，不仅资源丰富，而且与多个交叉研究相关的大实验室也有深度合作。李东说，也许 3 年的起早贪黑做实验，即便 idea 很好，那也一样输在起跑线上。
学霸君还记得，曾有一名北京某高校的博士生在网上公开吐槽自己遭遇同门抢发的事件，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热议。
读博第 4 年，该博士在自己的研究领域内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四年的时间，她已经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取得了不少成绩和突破，按照原计划，可以顺利地完成博士学业。
不料，同门的一位博士后在听完她的组会报告后，开始做同样的课题研究，并且对方在无沟通情况下先抢先一步发了论文。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她不仅失去了原有的想象中的预期成果，还可能无法顺利毕业。
好在这件事有了后续，女博士公开回应：合作组的老师商量后决定，将自己和博士后的研究工作合并为一个，且共同一作。
好在导师给力，没有置之不理，通过这件事，她才知道原来抢她成果的博士后不是「初犯」，自己也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同门师姐透露：这个博士后也抢过自己的工作，不过那个时候发现的早，最后是导师连夜给要回来了。
本世纪初，西南某 985 高校有两位化学口的学者都在做方法学的开发。有一年，两位大佬的研究生刚好一个寝室。两个学生专业相近，脾气相投，免不了在宿舍里聊聊科研。其中一个人听完好友的 idea 后，觉得挺好，跟自己导师汇报了一下，就三下五除二做出来了，而另一人忙完上一个项目，刚着手，结果发现已经被发表了。两人好友没得做，两位大佬见面也非常尴尬。看来，「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这则古训，在科研行当一样适用。保护好自己的科研 idea，跟保护好自己的所有实验资料一样，实在太重要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科研中总有太多不可预知的困难，能做到不拖延，就已经赢过绝大部分人了。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学术成果的发现，还真有点像练武，赢者通吃，第二名啥也不是。一定要记住，论文发表才是研究的结束。出了事，记得要先找导师商量。导师在学术圈混得久，资源丰富见多识广，吃的盐没准比学生走的路还多，能不能抢救，怎么抢救，自然也把握得更准。在读博末期，张波曾突发灵感想到一个很棒的 idea，他还设计了一个简单的时间，花了两周时间进行了初步验证。正当他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检索文献时发现 airXiv 上刚刚有人发表了相关论文。还好他的导师够稳，仔细研究后认为张波的 idea 跟已发表的论文虽然结论接近，但方法上还是存在不同之处，就鼓励张波继续将复杂的计算再打磨打磨，还是要完成这个课题。半年后，张波的论文发表在 Physical Review Letters 上。魏成所在的 DFT 领域竞争相当残酷，成果翻新甚至可以用周来算。跟导师讨论确定课题后，为了保证成果不被抢发，魏成高强度工作了两三个月，把数据全部算完、论文改好。就在他跟导师商量着投哪个期刊时，竟然发现 arXiv 上出现了篇新类似的论文，核心方法及试验数据与自己的如出一辙。导师也束手无策，提议魏成可以给其他看看论文，魏成就把论文草稿拿给同组的俄罗斯研究员过目。毛子凭借其高深莫测的数学功底，指点魏成加做两个 model，三个月后，论文被 APS 接受。仔细阅读论文，对其课题理解、实验设计、具体操作、实验结果等方面进行解读，寻找 gap，如果能有明显的不足最好。这不仅考验研究者的学术直觉，也比拼学术功力，所以推荐小组研讨。一般来说，哪怕结论指向一致，也可以通过切换论述角度，建立新的方法学，增加和补充实验数据，用新方法处理数据等变通方式重塑自己的论文。如果确实找不到论文的任何 gap，那就早早认栽吧。至于论文的修改，增加最新的这篇论文作为参考文献是重要且必要的。千万不要掩耳盗铃，要知道，审稿人门儿清。在修改中，尽量着意强调自己的独特贡献和创新之处，正面解释自己的研究与刚刚发表的论文的区别，并证明自己的研究具有独立的学术价值。在论文抢发这事儿上，最好是「治未病」，防患于未然。首先明确一个原则，没有完整成文的学术 idea，不要随意交流。二十年前，华五某高校做合成的导师惊奇地看到一篇全合成论文，目标分子和路线几乎跟自己组里一个学生做的一样。想到论文通讯作者半年前曾到本校交流，导师就把学生叫来询问。原来当时学生觉得机会难得，就找对方讨论，把自家的路线和盘托出，有哪些经验，遇到什么困难，全都讲了。结果自己的合成还没完成，对方论文已经发表了。更让人憋气的是，自己在某一步合成上遇到的困难，对方换了个保护基就搞定了。最后没办法，写了篇 towards total synthesis of 的论文草草结了题。现在全球一流实验室的设备、人员、资源都很接近，如果自己实验室没有巨大的技术壁垒，最好管好自己的嘴，组外的人，哪怕是师长，也不能保证绝对安全。论文没完成，只有实验结果的时候，千万不要跟外人讲。现在预印本网站很多，比如 arXiv、bioRXiv、medRxiv 什么的，一定要充分利用。实验设计确定了，就要着手写论文，等结果出来再填空就行。不要担心万一路线改动，或者结果解释不了，写了也白写。尤其是做学生的，很多阴性结果或技术路线的探索，即便写不到期刊论文里，也一定能写到毕业论文里，起码展示个工作量。一旦结果符合预期，就先把草稿传到预印本网站，然后慢慢修改完善。绝对不涉及任何一稿多投或二次发表的学术不端问题，先给自己占个坑，避免后续扯皮。中国科学院科技论文预发布平台（ChinaXiv）是咱们国内的预印本网站，支持中英文论文的上传和展示，保障作者的网络首发权，提供最快速的学术信息交流。网站没有同行评议，但有留言评论功能，理论上对于正在完善论文的作者会有很大帮助。论文被抢发，谁遇上谁糟心。可放眼学术圈，这事又挺常见。咱能做的，是化悲痛为力量，重新审视自己的成果，寻找独特的学术价值。从某个角度说，这也是学术竞争的价值所在。1. https://www.nobelprize.org/prizes/chemistry/2020/summary/2. http://www.nature.com/news/the-unsung-heroes-of-crispr-1.202723.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22949671/4. https://www.science.org/doi/10.1126/science.1225829#tab-contributors5. https://m.thepaper.cn/baijiahao_81121046. https://chinaxiv.org/home.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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